第489章 489凤钗痕浅藏心事龙椅血深映古今(5 / 11)

功银丝突然缠住她的手腕,却在触及她软甲下的肌肤时停住——那里有块淡淡的疤痕,是永乐城的流矢留下的,此刻在月光下泛着粉红,像朵小小的花。

“公主该在寝宫睡美容觉,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明玉功的寒气,又戏谑地道:“这不是在皇城司的墙头上吹风。”远处传来禁军的巡逻声,赵清漪突然拽着他躲进角楼的阴影,定宋剑的剑鞘抵着他的腰,呼吸拂在他的颈间,带着淡淡的脂粉香。

“向天歌,”她的声音软得像团棉,推测道:“我知道你在查什么,当年父皇斩了大唐的使臣,你心里有恨,对不对?”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他望着远处宫墙上的龙旗,忽然想起黑木崖的圣火殿,曲非烟曾说“仇恨像把钝刀,割别人也割自己”。

“公主想多了,”他摇了摇头道,轻轻推开她,密信塞进她的软甲,诚恳地道:“把这个交给王安石,就说‘向天歌’欠他个人情。”

赵清漪却抓住他的衣角,凤钗的尖端划破他的襕衫,露出里面缠着的冰蚕丝——那是孛儿帖的头发织成的,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。

“这是什么?”她的声音突然发颤,又心酸地道:“是那个回鹘女子的东西,对不对?”石飞扬的掌心骤然腾起寒气,明玉功的漩涡圈转将她的定宋剑圈偏了方向,剑刃擦着他的肋下滑过。他严肃地道:“公主不该问的事,别问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块冰,转身时施展“事了拂衣去”玄妙轻功,极速地没入夜色之中,只留下句低语在角楼回荡,“密信送到,从此你我两清。”

赵清漪握着染血的密信,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凤钗在掌心捏得发疼。

角楼的阴影里,她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——原来这江湖的冷,比皇城的规矩更磨人,可她偏就喜欢这磨人的冷,喜欢这冷里藏着的、不肯说出口的暖。

天天都这样,每天晚上闹别扭,翌日再相约。

这天,汴梁的御街在晨露中泛着光,石飞扬的踏雪乌骓踏着满地的海棠花瓣,玄色襕衫的下摆沾着露水,与赵清漪的银鞍马并辔而行。

她的凤旗在身后飘扬,禁军的甲胄在晨光中闪着光,却没人敢靠近这对奇怪的男女:一个是江湖客,一个是金枝玉叶,马踏落花的声里,藏着说不出的和谐。

“向天歌,今日上元节,你陪我去看灯好不好?”赵清漪又向石飞扬提出要求,她的定宋剑悬在鞍前,剑穗上的红绸与他的黑发相缠。然后,她又神秘兮兮地道:“御街的花灯比去年多了三成,还有西域传来的琉璃灯,据说能照见人的心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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