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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进宫十几年的平起平坐,您不难受啊娘娘?您不为自个儿想也想想侯爷,他远在剑南都一心为您筹谋,您配合一点啊!皇上今晚上要来,咱争口气行吗?您跟皇上好好说话别老是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行吗!”

纯妃娘娘的好处到这里终于凸显出来,她没怪谢梅失礼,依旧只是睫毛翻飞一个似有若无的白眼,“呵”一声吐出一句:“真是个小蠢蠢,就是我,也被你蠢笑了。”

从此纯妃娘娘再也没直呼谢梅的名字,也不许叶青青叫她的名字,只管她叫“蠢蠢”。

纯妃当然没听谢梅歇斯底里的劝告,皇上来和明宫时依旧我行我素,不聊三皇子不聊自己,不问远在剑南的父亲,更不关心皇上的起居,皇上问:“朕听说,你前日又告病,是身上哪里不痛快?可请了太医?”

纯妃娘娘脸上毫无波澜答非所问地来一句:“无以人灭天,无以故灭命,无以得殉名。谨守而勿失,是谓反其真。皇上怎么看?”

很好,这是自己住进和明宫三年来,纯妃给皇上提的“皇上怎么看”系列第二十七个问题。

皇上对这个表妹真宽容,大约是习惯了,也不恼,只品了一口茶笑道:“此隐者之言也!朕非隐者,朕乃一国之君。为君之道,不可忘人主有五壅。”

人主有五壅,是哪五壅,叶青青不太知道,过两天陪三皇子和纯妃一起吃饭,随口问起来,三皇子倒学会抢答了:“叶娘娘不知?五壅之说,出自韩非子。人主有五壅,是说君主有五种受到蒙蔽的情况:臣闭其主,则主失位;臣制财利,则主失德;行令,则主失制;臣得行义,则主失明;臣得树人,则主失党。”

不过六七岁的孩子,说得摇头晃脑一脸得意,叶青青刚想鼓掌,纯妃娘娘却立时翻脸拍桌子骂道:“小畜生!你什么时候读的这种书?”

三皇子吓得噤声,站起来呐呐道:“先生……先生教的。”

纯妃娘娘一巴掌就甩到孩子脸上,叶青青想拦都拦不住,可怜三皇子挨了打都不敢哭,乖乖低头聆训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你父皇会让人教你为君之道?你当我是傻子呢!”

纯妃娘娘打了三皇子一顿,让他顶着盘子跪了一宿,要不是叶青青拦着,她能把孩子吊起来打,三皇子不敢哭,叶青青抱着他哭道:“娘娘,三皇子纵然千般不对,他年纪还小呢,娘娘慢慢与他说,他肯定明白的。”

纯妃娘娘冷笑不止:“年纪小?我看他心大得很,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
三皇子经此一顿打,越发沉默寡言了,叶青青觉得纯妃虽总骂人蠢,自己却实在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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